1、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”的意思是贵族人家里飘出酒肉的香味,穷人们却在街头因冻饿而死。
2、原文赏析如下:
全诗可分三大段。从开头到“放歌破愁绝”,紧扣题中的“京”字,“咏”赴奉先县之前,多年来“许身稷契”、“致君尧舜”的壮“怀”。从“岁暮百草零”到“惆怅难再述”,叙“赴奉先县”的经历,“咏”旅途中的感“怀”。
从“北辕就泾渭”至结尾,写到家以后的感受,“咏”对国家前途、人民命运的忧“怀”。“窃比稷与契”,“穷年忧黎元”是贯串全篇的主线,也是杜甫的主导思想。孟子赞扬治水的大禹和“教民稼穑”的后稷:“禹思天下有溺者,犹己溺之也;稷思天下有饥者,犹己饥之也。”杜甫完全接受了这一崇高思想。“窃比稷与契”,实质上是自比禹、稷。以“契”代“禹”,是为了押韵的原故。“许身”禹、稷,就是以拯救饥溺为己任,使天下大治;而放眼一看,普天下的“黎元”(百姓)正处于饥溺之中,自然要“穷年忧黎元,叹息肠内热”了。
《自京赴奉先县咏怀》这个题目带有“纪行”性质,而以“咏怀”为主。作者先从“咏怀”入手,抒发了许多稷契、致君泽民的壮志竟然“取笑”于时,无法实现的愤懑和“穷年忧黎元,叹息肠内热”的火一样的激情,其爱祖国、爱人民的胸怀跃然纸上。而正因为“穷年忧黎元”,所以尽管“取笑”于时,而稷契之志仍坚持不懈,这自然就把个人的不幸、人民的苦难和统治者的腐朽、唐王朝的危机联系起来了。这种“咏怀”的特定内容决定了“纪行”的特定内容,而“纪行”的内容又扩大、深化了“咏怀”的内容。“纪行”有两个重点,一是写唐明皇及其权臣、贵戚、宠妃在华清官的骄奢荒淫生活,二是写到家后幼子已被饿死的惨象,都具有典型性,而写法又各有特点。
华清宫内的情景,宫外的行路人无法看见,因而其叙述、描写,全借助于艺术想象和典型概括。这种出于艺术想象和典型概括的大段文字如果处理失当,就难免与“纪行”游离,成为全篇的费疣。作者的高明之处,正在于他既通过艺术想象和典型概括反映了深刻的社会矛盾,又与前段的“咏怀”一脉相承,构成了“纪行”的主要内容。在前段,他已经提到了“当今”的“尧舜君”和“廊庙具”。 而“黎元” 的处境之所以使他“忧”、使他“叹息”,就和这“尧舜君”、“廊庙具”有关;他拯救“黎元”的稷契之志所以无由实现,也和这“尧舜君”、“廊庙具”有关。所以当他“凌晨过骊山”之时,一面看见“路有冻死骨”,一面望见“羽林相摩戛”、听见“乐动殷樛嵑”,那“尧舜君”和“廊庙具”在华清宫寻欢作乐的许多传闻就立刻在“比稷契”的思想火花和“忧黎元”的感情热流里同自己对于民间疾苦的体验联结起来,化为形形色色的画面,浮现于脑海,倾注于笔端,形成这一段不朽文字。既具有更高的概括性,又未离开“纪行”的主线。
写华清宫的一段,其特点是由所见联想到所闻所感;写奉先县的一段,其特点则是实写眼前情景。“老妻寄异县,十日隔风雪。谁能久不顾?庶往共饥渴”,二十字写得凄怆动人。可悲的是“入门闻号啕,幼子饥已卒”,想和这可怜的孩子一同挨饿受冻,也已经没有可能。“里巷亦呜咽”既表现了对邻人的同情心,又表明他们也有类似的遭遇。“岂知秋禾登,贫窭有仓卒”的“贫篓”既指自己,也包括“呜咽”的邻人和普天下的穷人。秋禾丰收,穷人仍不免饿死,其原因已在第二段预作回答。结尾八句,推己及人,由近及远:“生常免租税,名不隶征伐”的作者还不免有饿死孩子的“酸辛”,那么负担租税、兵役的老百姓们的处境如何,也就可想而知。在结构上,又与第二段“聚敛贡城阙”、“路有冻死骨”相呼应。广大人民饥寒交追,有的已经冻死、饿死.而那位“尧舜君”和他的“廊庙具”却正在华清宫过着花天酒地的腐朽生活,毫不吝惜地挥霍着人民的血汗。诗人深感唐王朝岌岌可危,而又徒唤奈何,于是以“忧端齐终南,澒洞不可掇”结束全篇。作者抵奉先之时,安禄山正在范阳发动叛乱,证明了他的政治敏感性。
考驾照网【kaojiazhao.COM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