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窅窅我行,萧萧墓门,奢耻宋臣,俭笑王孙,廓兮已灭,慨焉已遐,不封不树,日月遂过。匪贵前誉,孰重后歌?人生实难,死如之何?鸣呼哀哉!”陶潜已经给出了答案,答案着实有魏晋士人的某种伥惘之意和生死之辩。 求死易,得生难。正如《红楼梦》所言:却说甚么脂正浓、粉正香,如何两鬓又成霜?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,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。金满箱,银满箱,转眼乞丐人皆谤。正叹他人命不长,那知自己归来丧! 生亦何哀,死亦何苦,是往生循环的佛,飞天入圣的道,还是死而后已的儒,例证如是而已。浑浑噩噩,经世致用,都比不上内心的彻上露明造。西方的哲学思虑自杀,加缪证其荒谬而不否定,不论是二元论,一元论,总是寻找异于肉体的存在。灵魂之生,犹如永生。而死亡不求生气,唯留物质痕迹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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